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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 章二 (原著战后)

看大叔傻傻地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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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铃铛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樱花祭,七代目主持了简短的周会,大致安排了不同的忍者去守卫就解散了会议。


“新发型?”小樱在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轻快地走到正低着头认真处理文件的鸣人身边。


鸣人闻言仰起头,“对啊,这样方便多了。很奇怪吗?”


“没有哦,我觉得很适合你!”小樱微笑着,“很适合懒惰的七代目,连头发都懒得剪!”


“嘿嘿。”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笑起来的时候眯着眼睛。


他穿着灰色棉麻的浴衣,简单到不行。后脑勺上的头发用一根小绳子绑了起来,看上去俏皮又柔和。


“好不容易是樱花祭,七代目大人有没有什么打算呀?”小樱问,“不会是又要修炼吧——”


“今天不了吧……”鸣人闻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子,“估计去吃拉面和丸子。”


“诶,”小樱皱起眉头,“鸣人才这么年轻生活得像个老头子!”


“那可没办法。”七代目笑着复又低下头去看那垒起来的文件,“我有很多事要完成哦,小樱。”


“好吧。”小樱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走了。


“鸣人?”走到一半她又不放心似的转过头。


“嗯?”


“有心事要记得告诉我哦!”小樱说,然后就离开了。


心事……怎么才能逃过别人的眼睛啊。

强大的七代目困惑地用手里的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纸张。


当然有心事,每天都有心事。他想,撑着下巴看起外面的蓝天。


时间过得真是快。明明好像昨天他们还是在卡卡西身边打打闹闹的小孩,现在竟然都一起变成了大人——如果一起长大的小樱知道自己对佐助的情感,会厌恶他吗?如果是别人呢?卡卡西?纲手?佐助自己?


想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鸣人几乎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跳开始骤然加快到诡异的速度。


小鬼。


突然之间,身体深处有个声音在叫他。


九喇嘛?


小鬼,你有心病啊……


鸣人:连你也看得出吗?


废话!你这个笨蛋的心连你身边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住在你心里的我啊。


鸣人:……那九喇嘛,你觉得我可悲吗?


不,我觉得理所应当,应该说我早就猜到了。


鸣人:?


只是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内伤加心伤,你不要命了吗?


鸣人:有这么严重吗?


你最近一直觉得心悸,有时候甚至眼前发黑,你右手废了,左手还总是钻心地痛,难道这些警示你一点都没注意吗?


鸣人陷入沉默。


七代目,好自为之。


心中的声响渐渐变轻,然后九喇嘛便不再发声。


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笔已将纸张戳破了一个洞,留下乌黑的墨迹。


鸣人心里又复杂又平静。原本他想永远藏着这个秘密,可是这就好像是在自己身体里下了蛊,誓言要将他的身体和精神吞噬殆尽。


我该怎么做呢……鸣人放下笔,用手慢慢揉着太阳穴,尝试着深呼吸来平静狂躁的心跳。


要忘记这种情感不可能;要忘记他更不可能。要假装下去就是自我伤害;可要是告诉他呢?鸣人几乎不敢去想象最后那个情景。自己明明或许是全世界最了解那个少年的人,却好像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


尤其是那个人离去前的那个眼神,至今仍旧不放过他,在梦魇里都要拜访他,要他日日夜夜魂牵梦萦。佐助那像深深的黑洞,有着扑面而来又瞬间抽离而去的感情的眼神,就像此时此刻倒映在眼前一样清晰得惊人。


佐助,只要你告诉我,不要我去猜,这些事情或许会变得很简单。

鸣人想,从心里叹息,心绪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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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樱花祭是个雨天。雨不大不小,路上有些坑坑洼洼的小水坑。


鸣人就在一家战后新建的小摊子里吃面吃团子。


面暖暖的,吃得很舒服。一扫而空的大碗被收拾走后再上小小的一碟小丸子,软软的甜甜的,好吃得不行。


店铺门口挂着的风铃时而发出好听的叮咚声,和雨声相伴。


清清甜甜的团子的味道,清清甜甜的风,今天好像尤其的不一样。

鸣人完全就沉浸在了节日的氛围里,差点就要忘记烦恼着的事。


叮叮叮。


是门口的风铃又一次晃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尤其清澈,尤其响亮,以至于鸣人听见的时候,竟然有种时光错乱的错觉。他心里一愣,下意识回头去看那个风铃。


有个人不知何时站在风铃之下。


竹笠遮住了那人的半张脸,只留下巴清冷的弧线。雨滴沿着他的帽檐流下来,一滴滴清彻入骨。那人有黑色的头发,穿黑色浴衣,就好像是个从黑夜中走出来的人。


这身影就算化成灰他也不会记错。


而那人一言不发地就朝鸣人走来,他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直到他站定在鸣人面前。


“我回来了。”


他说,站在鸣人面前摘下了竹笠,用那个惊艳般展露出来的,淡淡的眼神看向他。

他的发梢也滴下雨水。


“这么快……”

鸣人克制着失控般的心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风平浪静。


“不快,路上耽误了很久。”黑发人将手里的竹笠轻轻放在桌上。


“呃,因为下雨吗?”


“不是。”佐助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锦囊,“因为这个。”


锦囊有着晓云的刺绣,用一根红色绳子串起口。


“唔……给我的?”鸣人愣愣地在对方的示意下接过锦囊,心里扑通扑通跳着。


“嗯。打开看看。”


鸣人解开绳子,将锦囊往手里一倒——


是一根红色的缎子,末端用线缝上了一颗极精细的铃铛。


“回来的路上我经过了一间寺庙,”身边的黑发人用低低的、好听的声音说,“这对子母铃铛能互相响应,别人听不到铃声。你手里的这个是母铃铛……”


说着黑发人向鸣人伸出自己的手:他袖子下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缠着一条一模一样的红色缎子,末端也挂着一个小铃铛。“我手上这个是子铃铛。”他接着说,“以后遇到危险只要想着我的名字摇一摇,我就能够听见。比书信方便很多。”


这样吗……

鸣人像如获至宝一样捧着手里的缎子,一下子连动都不敢动。


“吊车尾,发什么呆?”


一句吊车尾一下子将他激得身体一抖,他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向佐助看,“我还是第一次收到佐助你的礼物,有点惊讶嘛……”


“带上吧。”佐助说,“我左臂受伤了,需要人处理。”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就像他的受伤只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样,而这句话却让对面坐着的鸣人一下子抬起头,倒吸一口冷气——“你受伤了?!”他声音急切得差点破音,下意识地就伸过手要去检查佐助的左臂。


“小伤。”佐助用无事的右手轻轻抓住金发人伸过来的手腕,“别担心。”


肢体的接触让鸣人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他像触了电一样抽为自己的手臂,欲盖弥彰。


佐助却好像没有在意,自顾自的伸手去拿金发人手里像宝贝一样握着的缎子。


“不是说了给我的嘛……”鸣人小狗似的眼巴巴看着对面那人又收回他的礼物。


“磨磨蹭蹭。”佐助不咸不淡地一句批评,“把头转过去。”


“诶?”

鸣人疑惑地乖乖转过身子,心里一万个问号。


然后他就在发间感觉到了那个人手指清凉的体温,就像曾经比试时不小心触碰到的温度一样。

他感觉到佐助正将缎子缠绕在自己的辫子上——“……佐助?”他有点心虚地说,心里藏着万种情绪。


“好了。”那人似乎是一刻间就抽回了手,“这样就算是你也不会忘了。”


他的声音有着一点点的笑意,鸣人闻言惊讶地用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上的头发——那根缎子正好好地缠绕在小辫子上,垂下一个细小的铃铛。


发间,和手腕,就像某种心心相印的标记。


鸣人看着眼前那个人嘴角透露出的,短暂的温柔,感觉身体里有一簇小而有力的热流在游移,时而在心脏,时而上升到喉咙口。


“刚刚还那么着急,现在不管我死活了吗?”佐助拿起身边的竹笠,随意地伸出右手点了点鸣人的额头。


“痛……”鸣人捂住额头,一下脸庞通红,他看向正往门口走去的佐助——幸好没有被他发现。


“我带你去见木叶最厉害的医疗忍者。”他说着追上黑发人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店铺,淋着雨往木叶的最中心走。他们的红色缎子在雨中就像锦鲤在游水,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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