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新生教程05（年上）
时间轴：战后
超正直助／私心年上
温柔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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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一整个街道的小风车在旋转。
金发人跑在他前面兴奋地走走停停。他的白色发带和发间系着的橙花随着他的脚步，和夏日夜晚轻微的风而晃动，带来一种不真实感。有时候他跑得太快，就像随时都会消失在人群中。
佐助不停在人群中锁定他的位置，然后一言不发地跟上他的脚步。
这时的鸣人正趴在一家店铺的栏杆上，弯着腰伸头努力去看前面水缸里的东西。
那里有一整个大水缸的金鱼，各种各样的，以琉金为主。红红白白一团团小小的身影灵活地在水里穿梭，或者是呆呆停在原处。
“你看那个！”鸣人伸出手指着不远处努力伸着嘴巴嘬着荷叶边的胖胖的琉金，朝着身边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佐助开心地喊，“这家伙已经呆在那里好久了，超笨的，好可爱！”
佐助瞥了眼那只呆呆地拱着荷叶的金鱼，然后一回头就看到鸣人睁大眼睛无比认真地观察着那胖琉金，头顶屋梁上挂着的几个灯笼让他的脸颊沾染上隐约柔红。
明明只是稀疏平常的模样，此刻却因为那红色的光亮一下子沾染上了旖旎的韵味。佐助喉间一紧，愈加清晰地感觉到鸣人身上正传来的那股柔软的橙花香味。
随即他移开目光，低头忽视掉那些念头，也靠近鸣人趴在栏杆上，若有所思地开口，“好像可以抓。”
“诶？！真的吗！”
鸣人显然是没有看到店门口张贴着的那张巨大无比的海报——
［为心爱的人抓金鱼！20円一条！］
烫金字体，醒目至极。
“老板！”说着他就朝旁边忙得不可开交的店长大声叫囔，“我要抓金鱼！”
店长朝那大嗓门转过头去，才反应过来这朝他招着手的人竟然是七代目火影，只不过那穿着浴衣的模样和平常的七代目截然不同——小辫子歪在脑后，还顺带一朵花蕊带着柔黄的橙花。白色发带金色发丝，惊人的与众不同。
“七代目大人真是漂亮啊！”
他不由地赞叹起眼前这个几乎是闪烁着的少年，殊不知自己这番话让那个人刷地一下子红了脸僵在原地忘记自己是来钓金鱼的了。
“来，必须用这个渔网。”店长完全没察觉到那个一下子变得害羞得不行的火影大人，直往他手里塞着渔网，“20円是心动价格哦！必须是为［心爱的人］抓的金鱼才算数，七代目大人是准备为哪个心上人抓金鱼呢？”
显然，店长直接假定了火影大人是被那句海报上的话吸引而来钓金鱼的。事实上稍稍留意就会发现这金鱼摊前全是一对对男男女女，互相为对方钓金鱼，那光景搞得人人都会直接断定来钓鱼的人别有心意，店长这番也实则毫不奇怪。
而鸣人却完全不明白店长在说些什么，手里拿着店长塞的渔网，红着脸傻愣在原地。
心上人？！他只是想要那条笨琉金啊。
“诶？难道七代目大人不准备为心爱的人抓金鱼吗？”
“才，才不是！我只是……”
“啊可惜，就算是七代目，不是为心上人的话也不能享受20円的心动价哦！”
“那我来吧。”
身边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鸣人吓了一大跳，一缩身子看鬼一样看向身边那个波澜不惊的佐助。
“啊哈哈！好好好，如果七代目不想的话，这位少年来抓鱼也可以啊！”说着店长就毫不留情地抽回了火影大人手里的渔网，一把塞进了佐助手里，“20円是心动价格哦！如果是两条的话只要35円哦！”
在鸣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佐助就拿着渔网，靠着栏杆朝着水缸中央倾身。
他的左边袖子因为缺失的手臂而空空的，此刻由于前倾的动作而沾到水面，漾起波澜，吓跑几条附近的金鱼。
鸣人怔怔看着他带着无比认真的眼神，朝那片荷叶悄悄伸手。一股细小柔和的查克拉汇聚在荷叶下方，阻拦着那条笨笨的胖琉金的退路。
然后他利落地一下伸手，以寻常人看不清的速度将渔网伸下水面倏地一捞——
抬起来的时候那荷叶边的金鱼已然落进了渔网里，正扑通扑通地翻腾着。
诶……是那条胖琉金。
鸣人耷拉下嘴角。想要的可爱金鱼被抢走了啊。他鼓着嘴巴伤心地想着。
而店长正开心得不行，在一旁赞叹着厉害厉害，递来一个乘着水的鱼缸。佐助一下倒过渔网将那金鱼放进去，冲着店长说了些什么，给了20円，转身就走到鸣人面前拉起他的右手往外走。
那条胖琉金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从水缸转移到了小鱼缸里马上就要为人所有了，还呆呆地在原地嘬着嘴巴吐着泡泡。鸣人此刻也和那条琉金如出一辙，呆呆地被佐助拉着手走出金鱼铺子。
周围人群正变得更加嘈杂，人流涌动朝着街道尽头那处广阔湖泊的方向。对岸便是一会儿烟花即将绽放的地方，此刻人们都朝那里走动着，街道比先前更加拥挤。
“花火演出就要开始了哦！赶快赶快了啦！”
“啊啊听说今年会有叶落和千轮菊，或许还有银冠压轴诶！”
“好期待——！！”
“是吧！！木叶好久好久都没有花火演出了！”
人群中的兴奋和期待正不可抑制地膨胀着。而鸣人也被佐助拉着，低着头默默绕过拥挤的人流朝湖泊走去。
鸣人感觉自己已经和佐助走了很久很久，手心来自对方凉凉的、有力的触感几乎压过所有身边躁动的声响，以致于他都要觉得街道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直到佐助停下脚步，碰碰他的手臂提醒他们已经到了湖边。
他显然是找到了个人不算多的地方，身边变得清静了许多，方才那种嘈杂拥挤的感觉也消失了。随即他就松开了鸣人的手，沉默地看着湖对岸，似乎在等待即将升起的花火，或只是若有所思。
黑乎乎的对岸看不见底，只有星星点点火把的微光和隐约的躁动，应该是几个下忍正准备着烟火。
安静里鸣人尴尬地抓耳挠腮，想着总要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一边埋怨着可恶的佐助总是置身事外，把这种烦人的找话题之类的事交给他。
“那个……金鱼。”他干巴巴地开口，“享受到了心动价哦。”
天呐，是在说些什么啊！
反应过来的时候鸣人后悔地想狠狠揍自己一拳收回刚才那句意义不明的废话。
完全的意义不明啊！他简直想钻进自己的浴衣里。
“你很喜欢吗？这条琉金。”佐助侧过脸看他。
“啊，对……那个，因为很可爱。”
鸣人有点点觉得羞耻地低下头，随即感受到身前那人靠近的气息。
佐助朝他伸出从方才就一直拿在手里的鱼缸。
“是给你的。”
这么平静地说着，他就将鱼缸放进鸣人手里。在鸣人愣愣接过鱼缸不知所措的时候，伸出手在那个金发脑袋上轻轻挠了挠，“我也觉得很可爱。”
鸣人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一种暧昧的气息。
他的脑子慢半拍地旋转着，手心里的水缸有着偏凉的温度，就和佐助的掌心一样。店长的话，佐助认真地抓琉金的样子……接二连三的情景正混乱地在脑子里闪来闪去混作一团。意义不明的举动和话语，还有那个此刻正变得更加糟糕的佐助身上的Alpha气息和木香。
在鸣人还未反应过来，慢腾腾地任由混乱的想法胀满脑子的时候，佐助总算先一步开口，带着与寻常一样平静的嗓音。
“在我身边你会觉得困扰吗？因为Omega的原因。”
缱绻的沉默一下子被打破。
“少嘲笑我了……”鸣人一缩身子，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排斥这个他避之不及的话题，“那些奇怪的反应只是因为信息素而已……没有那些我也和佐助一样，别用Omega区别我的身份，也不准小瞧我！”
“所以你觉得你所有的反应都是因为信息素导致的错觉？”
“当、当然的吧！”鸣人涨红脸瞪着佐助。
是啊，这些因为佐助在身边而变得奇怪、不可控制的感觉，难道不只是因为Omega加之而来的暧昧吗？
“那风影呢？”佐助突然不咸不淡开口，沉沉看着鸣人，看着他额前零乱的发丝，看着他瞪得大大的蓝眼睛，泛红的脸颊和耳尖。带着倾略性的目光。
他当然能感知到另一个Alpha在鸣人身上留下的气息，就算是再过微弱的触碰，也会留下不属于鸣人的味道。
“难道你也会想靠近他吗？”
鸣人愣在原地，呆呆拿着鱼缸。里面那条胖琉金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旁若无人。
“你想抱他，亲他，想一直照顾他，永远都和他在一起？”
鸣人一身鸡皮疙瘩一下子爬上身体——当然不想！他差点就要喊出来。什么东西啊！
而佐助正认真无比地看着他，丝毫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的乌黑的眼睛深不见底，一言不发，直到对岸响起火花燃烧的声响，而不远处的人群正变得愈加躁动和吵闹。
然后他才慢慢前倾，向金发人靠近，凑在他耳边仔细开口——
“但是对你，我想。”
一瞬间对岸火光闪烁，烟花四散。银冠绽开在空中，一旁的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声。
然后佐助顿了顿，在倏地变亮的夜空下，用一种几乎害怕被发现的柔和，轻轻侧头贴住他的脸颊。
